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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你圣诞快乐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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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茜坐在公共休息室的窗边,铅笔在偏光滑的细纹纸上小心翼翼地描摹。画本里的素描纸都有两面,而自一年多前开始作画以来,她因笔触稚嫩而从来都选用更易掌握线条的粗纹面来绘图。但这一次不同,她的画技已经提高不少,能够尝试更为精细而具有挑战性的方法进行创作。再者,这次她要描绘的物件,也只会在细腻而精巧的风格下熠熠生辉。

翅膀在空中展开时,会凹出一道道精雕细刻的纹路。她将这个在飞行课上看到的细节记在心里,把磨粗的铅笔头再度伸进手边的渡渡鸟*魔法削笔器里。笔头从尖尖的鸟嘴中拔出时,又变得明锐锋利。她低头,右手敏捷起落,一条条黑底竖纹便以惊人的速度在纸上成型。

在霍格沃茨度过的这三个多月里,只要不是被家庭作业所淹没的双休日,她都会打开素描本进行创作,并且尽量选择户外。日常上课和闲暇散步已经让她基本摸清这所学校的地形风光,而黑湖边那片广袤如茵的草地是她的最爱。即使不去画画,在天气宜人时躺在草坪上休憩打盹,听听微风吹动树柳的声音也是一种享受。听说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在湖底,她有时会望着微波粼粼的湖面出神。就算屏气凝神,也不会听到湖下的人在说些什么吧。

今天不同,十二月的苏格兰高地泠冽天寒,风如刀割,已经到了无论怎么添置毛衣、绒裤与围巾也无法在室外席地而坐的程度,所以她选择在公共休息室温暖的炉火边待着。午时已过,身边的学生三五成群,几乎占满每一张沙发与扶手椅,在翻书与落笔的间隙悠然自得地闲聊。有更紧迫的死线要赶的人自然去了图书馆,所以格兰芬多塔楼在这个初冬的氛围相当疏朗放松,很适合在闲适的背景音下放空,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。还有一周就要放圣诞假,如今所有人都翘首期盼着,忙不迭应对假期来到前的最后一波测验,恨不得余下的在校五天在一个响指间飞逝。

她倚在窗台边,8K素描本*搁在腿上,照映一半炉光一半日光。窗外的天空阴云迷蒙,寒风过境,她在勾勒线条的期间忽然叹一口气——果然还是更喜欢秋天,冬天的景象只会给人带来郁结,直到雪落山间。

雷古勒斯和她已经几乎两个月没有过任何形式的交流了。她知道这是他刻意为之,所以也在遇到他时不再尝试着用微笑与小声的招呼去试探。原本在礼堂总会对上视线的两人,如今一跨过门槛便心有灵犀地避开另侧的学院桌,径直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
乔茜总与莉莉、玛丽和佐伊结伴走进礼堂,但有时在餐桌上恰好与詹姆·波特他们相逢,便会十拿九稳地换来莉莉走开。詹姆在一个月前就同西里斯和他们的室友莱姆斯组成一个叫作“掠夺者”的小团体,而莱姆斯还顺手拉上那天与他们一同打球的彼得·佩蒂格鲁,坚信他也需要几个很好的朋友。詹姆和西里斯开始支吾着,不愿答应但也想不出一个很好的理由拒绝,在经过莱姆斯几次以行动作则的软磨硬泡后,也算是默认了他在团体里的存在。

四个人如今形影不离,到哪都是抱团行动的典范——除了在与斯莱特林拌嘴打架的时候,作为连体婴出现的还得是詹姆与西里斯。莱姆斯通常埋头看书或是直接视而不见,而彼得在形势大好时会在两人背后欢呼喝彩,见势不妙时便会投靠莱姆斯的自闭阵营,直到詹姆与西里斯龇牙咧嘴地回来,才会诚惶诚恐地上前关心。

莉莉对此视如敝屣,鼻子扬得老高,“受不了,还管自己叫掠夺者,霍格沃茨欠他们的还是怎么了?”

这个“他们”主要指代詹姆和西里斯,小团体里的后两位被她默认是真正的掠夺者绑架进去的。

乔茜对此并不关心。在她眼里,詹姆·波特与西里斯·布莱克算不上讨人喜欢,也远不及十恶不赦。两人在不闯进斯莱特林堆里发疯的时候其实挺好相处,常常一唱一和,妙语连珠地带动整张餐桌的气氛,但一旦脱离了这个范畴便是口无遮拦地什么都来。她经常会困惑,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究竟怎么能是亲兄弟。如果不是两人的外形如此相似,谈吐间有时会流露出一模一样的骄傲与城府之感(放在小小年纪的人身上时常让她感到惊讶),她几乎无法看到他们在言行举止上有任何相通的地方。

不过话说回来,她和艾莉森也是如此,所以谁又能评价谁呢。

和雷古勒斯毫无征兆的冷淡持续到今天,乔茜也不是没有试图探究过背后原因。

最直接的源头,她猜测,当然是那天在走廊上与小巴蒂·克劳奇不甚友好的对话。雷古勒斯在中午前还对她态度寻常,可隔空听闻那场交谈后,便再也没有展露过对她的亲近。这个念头不会让乔茜好受,但似乎是在所有线索下最合理的解释——他察觉到她与自己的纯血家族朋友关系不和,就接连着认为他需要在两人间选择一个立场。而身为同样的纯血统,又是斯莱特林,他自然会更愿意靠向无论哪方面都更为志同道合的小巴蒂。

尽管前一天在医疗翼的他向自己保证,与她做朋友无关他们的血统和学院,可如今看来,这句话更像是他在他们独处情境下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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